
此时,一位乔·格拉博夫斯基化学教授找到她:“想不想来我实验室过个暑假啊?”
说实话,不太想。
这个教授手下就一个研究生,科研前景一片迷茫,但卡洛琳心想:
好歹也是个化学家,总比没有好。

但一到实验室,人傻了。
这项研究,卡洛琳不仅要构建一种科学仪器,还要使用鲜为人知的编程语言来编写仪器软件。
她形容道:“一切都是从0开始,但我知道前面有一条路,我必须到达。”

暑假结束时,她攻克了编程,建成了仪器,后来她将这个项目写成论文,拿下了哈佛的最佳高级论文。
回首往事,卡洛琳笑道:“一个巨大的挑战很容易吓到你,但只要你每天都解决一些问题,时间推移,杂草清除,前路铺展。”
她还豪言:“从此之后,无论多复杂的仪器,我都毫无畏惧!”
从此,卡洛琳在学校里多了个名字——卡大胆。

她大胆到18岁就出柜了。
那个年代,何止恐同那么简单,严重点可以说是“前程尽毁”。
但卡洛琳毅然要忠于自己,并选择在伯克利大学读研,因为那里够自由。

1993年,卡洛琳读博,遇到同样大胆的导师Mark Bednarski,团队开始合成聚糖类似物,研究细胞-病毒等相互作用。
可这就不仅是化学,还牵扯到生物医学了,咋办?
在网络还没普及的年代,卡洛琳和同事天天扫楼,找免疫学家支招,轮番给实验室打电话,获取生物学技术和建议。
路啊,就是这样走出来的。

然而,飞来横祸,第三年,导师Mark查出了结肠癌,离开了实验室。
按理说,他们就要换课题组了,卡洛琳无奈:“干到一半,老板跑了。”
但她,可是卡大胆啊......

她想着Mark留下了科研资金,当年的伯克利就跟美国西部一样,学术自由,无法无天,要不咱们就硬着头皮把课题做完?
往后两年,她和实验室伙伴就在无导师情况下,一边继续研究,一边管理实验室,一边投科研论文,还要打电话和编辑扯皮。
“我们也不懂怎么做,船到桥头自然直。”最后,她们成功了。

更离谱的是,她的博导也在开挂。
查出结肠癌后,Mark干脆以医学生身份考入斯坦福,研发可以选择性杀死癌细胞的纳米粒子,后来更成为放射学助理教授。
癌魔狰狞,这大神用科研和他缠斗了整整14年,去世时年仅47岁。
掐指一算,他做卡洛琳博导时,也就33岁。


也是33岁,卡洛琳拿下了麦克阿瑟“天才奖”,后来她又斩获勒梅尔森-麻省理工学院奖。
是历史上,第一个获奖的女性。
当人们问起她的成功秘诀时,她回答道:“抓住机会。”

你敢想,她获诺奖的“生物正交化学”,是她“唠”出来的。
博士后,某天她吐槽道:
“咱们研究这个糖科学也太无语了,与蛋白质和核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