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尴尬、恼羞成怒的政治局委员查问谁是工作队的领队。弗拉季斯拉夫列夫从队伍中走出来。政治局委员做手势示意他坐上自己的汽车。在预示暴风雨的黑沉沉的云团下,政治局委员的汽车在俄罗斯荒凉的旷野上跑了20分钟,很快暴雨夹着冰雹重重地敲打在车身上。弗拉季斯拉夫列夫一点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突然,政治局委员让他下车,让仅穿着衬衣的弗拉季斯拉夫列夫在暴风雨中步行回去并“结果那个家伙”。
弗拉季斯拉夫列夫没有问如何“结果”他的朋友卢日科夫。他吃力地长途跋涉,穿过旷野,刚回到帐篷里,为了不至于冻死,他立刻喝下一瓶伏特加酒。很快政治局委员又找到弗拉季斯拉夫列夫,“他问我怎么惩治那个家伙。我说,‘我结果了他!’”实际上,我什么也没做。
也许就是那天,倔强好斗的卢日科夫就注定将成为新俄罗斯的领导者。卢日科夫生于1936年9月21日,整个童年都伴随着贫穷和困苦,他是家里三个儿子中的老二,父亲是个木匠,母亲是锅炉工。一家人住在莫斯科,在帕维利斯基火车站附近的一栋木板房的一楼。他们家三个男孩、父母还有奶奶挤在一间四面透风、没有暖气和自来水的房间里。三个儿子轮流穿父亲以前打仗时带回来的外套。卢日科夫的童年回忆围绕着二战以及随后那些年持续不断的饥荒。“我没法描述那种情况,”卢日科夫说,“我们总是想吃……但可吃的东西一点儿也没有,任何可吃的我们都会狼吞虎咽地吃下去,我们周围的小伙伴都因浮肿和饥饿而死。”一次,男孩们太饿了,以至于吃了他们沿着铁轨找到的、有咸味的“白黏土”,结果都生了重病。
尤里·卢日科夫尤里·卢日科夫(3)
卢日科夫最生动的回忆是围绕着他青年时代的活动中心——社团,那是个与外面隔绝的小世界,“一些自发组织的与政府和国家持不同意见的小圈子”,在建筑物中央的空地上,年轻人聚在一起,制定了圈内的规章、道德和伦理标准。“莫斯科有知识分子社团,有爱运动的人组织的社团,甚至还有小偷小摸社团。”他回忆道,“我们是不良少年社团,意思就是我们总是带着特殊的、冒险的心情——总是和一些人卷入一场打斗,在打架中比试某种胆量,显示自己。”卢日科夫说他母亲忙于工作——开始干两份工作,以后干三份工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