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妇产科医生连有丈夫疼爱的女人都受不了了,更何况是我这种没男人爱的呢?
有时候躺在诊疗床上我满脑子乱跑影片。
如果这是刘医师的孩子多好,他一定会亲自接生自己的孩子,抱出来的那一刻泪流满面,哽咽地对我说:“梅梅,辛苦你了,我爱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满头大汗披头散发,但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刘医师亲吻我的额头,把洗净的孩子送到我硕大无比的胸前喂奶,将来他会在信义计划区的豪宅里长大,出入宾士接送,两岁会认字三岁会背诗四岁英语呱呱叫,十五岁就出国深造,二十五岁成为医生。
喔……
刘医师说,“很好,下个月再来吧,记得不要吃太多喔,你已经超重了。”
“好。”我说,孩子的爹,我什么都听你的。嘻嘻。
产检完我们去喝下午茶,喜儿问我为什么不跟大头去美国。
“喜儿,你会很在意别人的外表吗?”
“普通吧,还是会看一下好看或不好看。”
“我好在意喔,超级的。”我说,“就像秃子不喜欢遇见秃子,长得不好看的人会更介意别人不好看。我就是,我介意大头不是个漂亮的男人。”
“不会吧。”喜儿吃着提拉米苏,眼睛看天花板,“大头不错啊,浓眉大眼的,很有男孩子的样子。”
“可是他没有一种英俊的气质。”两口吞掉一个草莓起司。
“你神经呀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