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晨虽然一直是个好学生,但刚开始分到一个宿舍的时候,面对我们三个大个没露出半点局促不安的样子,而且相处几个月下来,我们都从没发现他有害怕的表情出现过,一直都是扮演着个冷静的角色,任何事情到他那都被逻辑化了,理智的可怕。
至于我,虽然收敛了很多年了,但有次闲谈时,张涛和我说过,当初开学初见面时,就知道我不好惹,问他为什么,他说是眼睛,我的眼睛有种若有若无的煞气,不笑的时候表情显的很冷酷,让人感到极不好接近,而笑起来又极为亲切,而且他还笑说我有去当黑老大的资本,因为一个人第一印象给人冷酷的感觉,一但笑起来会让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过来如果他接触到我时是友善着的,那当他看到我冷酷的一面时又会有敬畏的感觉,这种气质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当时虽然不以为然,但后来想想,确实从小到大我在朋友中都是占主导地位,即使有些比我大的孩子和我在一起也会自然而然的听我的,甚至还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巴结我。而现在在宿舍里,虽然刘枫年纪比我大,是宿舍里名义上的老大,但实际上刘枫和张涛一个类型的,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很多事情都是我来拍板决定的,而赵晓晨更像个狗头军师兼技术顾问,一向都只是像个活动电脑般的跟我们混在一起,虽然很多主义都是他出的,但决定采不采用的还是我,一但我不同意,其他人极少提出反对意见。
但由于从小到大一直都习惯了,我和周围的人都没觉出什么异样,似乎很自然的就产生了这种状况,我也从来都没发觉到,直到被张涛这个看似粗鲁的打架王挑明了我才发现到这种奇怪的情况,但我也无可奈何,而且也没觉出这样有什么不好,也没再在意。
不过我们这四个类型各异的弟兄走在一起确实很有气势,特别是穿着一起在夜市买的便宜黑衫时(张涛称之为宿舍装),常令路人特别是美女侧目。
这时我和赵晓晨喝着酒听着那俩人吐沫横飞的胡吹乱侃,一个穿着西裤白衬衣的家伙从门口进来,路过我们桌子旁边时,似乎不经意的一摆手,正好碰在我面前的汤面碗上,登时碗被拂落桌面,朝我腿上扣过来,我立即条件反射般的伸手去接,并且向后站起叉腿以躲过洒下的面汤,眼看由于动作太大,椅子被撞的向后倒去,我又右脚向后一钩,把快倒的椅子重又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