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名军人在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决定不放过这次露脸的机会,架车冲过边境线向倒在远处的伤兵驶去时,正捏着鼻子冲我笑的天才说道:“无知者无畏!”
“那是什么意思?”脱掉身上臭气熏人的外套,正在洗脸的女记者听到他的话突然插嘴问道。
“战争里的英勇行为和和平时期的一样少。如果一个人冲向危险,是因为不这样结果更糟,或是他压根不知道这是危险。”狼人关上车门从倒后镜中看着那家伙飞快的开到几个伤兵旁边,跳下车不分轻重的将这些人扔到车上:“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好士兵,但这并不是英勇,只是在军校呆了四年,他怎么会不好奇,自己打仗到底行不行呢?怎么会放过眼前白捡的荣耀呢?死道友,不死贫道。能者多劳嘛!”说完不理边上急的跳脚的其它美国兵,径自开车沿来时的路飞速驶开。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的坐在后车厢里,不管天才他们怎么讥讽也不应话。直到回到了基地,狼人他们发现我真的不对劲,几个人把我围在中间语重心长七言分语问个不停。我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口水喷了个把小时,直到几人决定要给远在伊拉克的医生打电话时,我才开口应了一句:“我没事!”
“你没事?这样还叫没事,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你不会在任务中开小差。”狼人他们得到我的应答后又来了劲,你一言我一语的重新开始“关心”我。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我淡淡的挥挥手止住他们的话头,站起身脱掉满是排泄物军装,赤裸裸地走向淋浴室。只在进门时对亦步亦驱跟在身后的队友们扔下一句:“兄弟们!你们相信我们能被救赎,重头再来吗?”
“不能!”没有任何犹豫的齐声回答。
“所以,我。。我。。。。。”我扭头悲伤的看着有所觉悟的队友,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情组织成言语,只能无奈的说道:“像我这种人抱有幻想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