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台正在老化的机器,但我总体感觉还很好——我还能阅读,还能听见、看见,所以我还是很快乐。
问:尤其是工作,你工作的快乐没有随着年老力衰而丝毫打折。
巴菲特:对的,而且说实话我没感到任何不便,
我还能坐飞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你不邀请我跳舞、杂耍、或者问我昨天见过谁,我基本上无所不能。
问:但是回到你的本职工作,投资……
巴菲特:一言以蔽之,我做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一样好。
问:那有没有更好呢?你今天做投资是否比20年前做的更好了?
巴菲特:只能说我面对的投资机会不一样了。
而规模增长会限制我能做的操作,这是一个很大的影响因素。
管理5、600亿美元,我显然有很多事情没法做,我得关注更宏观的东西,
我现在业绩归因和我在刚开始做投资,管理9800美元的时候已经彻底不同了。
而当我1956年5月5日开始管理合伙人投进的10.5万美元的时候,那时候我做的每一个投资决策都有可能让我的管理规模翻倍增长——
当时有几千个投资机会,我每一个都想知道。
问:现在没有几千个机会了吗?
巴菲特:没了。
问:现在市场不再水大鱼大了?
巴菲特:还是有一些的,哈哈哈哈哈。
问:当你发现一个绝佳的投资机会的时候,你会感到一激灵那种兴奋狂喜吗?
巴菲特:那必须的。
当你几个月如一日苦苦寻觅投资机会的时候,当你最后发现的时候,一定会感到神清气爽。
问:我们来聊聊一些没有做好的地方,医疗是我们经济中很重要的一环,但你、杰米·戴蒙(摩根大通(126.12, -1.18, -0.93%)首席执行官)和杰夫·贝索斯三个人,代表了三个巨无霸机构(你们怎么把Haven搞砸了)……
巴菲特:我们有世界上所有的钱,等等,我还是换个表述:我们有你可以想象的最好的条件:资源、灵活性和共同利益,等等。
问:那你们一开始的目的是啥?
巴菲特:我们都抱着一个美好的愿望,当然有时候这个愿望并不一定管用。
问:你们认为医疗系统的问题太大了,所以值得放手一搏是吗?
巴菲特:对啊,试试对我们有什么坏处呢?
没有,也许最后我们解决不了——事实也是如此,但是这没关系嘛。
问:为什么你们解决不了?
巴菲特:这是最大的财政收入来源之一,而且这并不是一个很糟糕的系统,我们现在的医疗系统比20年前要好的多了。
问:但我们还是一直在挣扎。
巴菲特:对,在这样一个大蛋糕的分配问题上,肯定会有纷争。
问:但是你看到,奥巴马医改、克林顿,他们都折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