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要看房吗?”女房东倚靠在门口懒洋洋的对男孩说。
“嗯!就是我。”
“跟我来吧!”
她脸上写满了傲慢与不屑。转过身走上楼梯,男孩背着行囊紧紧的跟在女房东的身后。
这栋楼一共有六层,男孩要看的房子就在顶层,楼道里很乱,自行车电动车像尸体似的横七竖八的躺着,地上到处都是被人丢弃的菜叶和塑料袋,一看就知道房东有多“勤快”了。楼梯的身材很苗条,勉强能够容纳两个纤纤细腰的美女并排一起上楼。每层楼的墙边上安置了一支电灯泡,功率小的几乎没有,发出十分微弱的黄光,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即将要烧掉似的。“鸭子”一摇一摆、慢慢悠悠地在前面带路,男孩却是一副迫不及待看房子的心情,可是他现在还不是房客,只能耐心地在后面跟着。这种焦急就好比是跟女孩子逛街,速度要快快不的,要慢也慢不得,不过那是跟女孩子在街上,而这是跟“鸭子”在楼梯上,对象不可同日而语。终于到了六楼,他们走到最西边的一道门后停了下来,女房东从厚棉袄里摘出来一把钥匙,借着昏暗的灯光打开了靠南的那间房门。
从那间房屋里迎面扑来一股很浓重的霉酸味儿,显然这间房子里的格致不通风。男孩走了进去,他伸手按向门口的电灯开关,“啪!”开关被按了下去,灯却没有亮。男孩转过头用疑问的眼神问了问房东。
“知道!你要是确定住了就给你再换个灯!”
无奈之下,男孩只能借助楼道里发黄的灯光来查看这间屋子。地上铺着简易的白瓷砖,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显然很久没有被人问津了。房间的面积比较小,里面摆放着由几块三合板简易拼凑的床,很矮。加上厨房,卫生间一共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这栋楼的西边是另一栋楼,两栋楼像恋人一样贴的紧紧的。因此这间不怎么通风的房子采光及其不好,几乎就没过什么地方可以直接照进光源来,不知道建筑者当初建楼时是基于什么样的构想,莫非想起来了威廉古堡?
“这房子怎么租啊?”男孩看完房子后有些不相信刚才在电话里的那个价钱。
“电话里不是给你说了吗?一个月三百,水电另算!”房东不耐烦的说。
“你看能不能再便宜些,这里还是顶层,光线又那么弱…我还是个学生,能不能照顾些?”男孩恳切的说了一大堆软话。
“三百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你要是还能再找着房子的话可以不租我的。”女房东只用了一句话就全部顶回去。语气快要结成冰了。
虽然很冷,但是她的话却说到了男孩的心里。好比两个人在下象棋,对方已经将了你的军并抽着你的车,你是要将啊还是要车!天已经暗了下来,还能去哪儿再找房子?而且从中午到现在男孩只吃了一块红薯,也没精力再折腾了,而且明天一大早还要准时去一家公司应聘。可是他又不甘心这个价钱,毕竟车一下子没了。于是他的心里开始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