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分大头(2)
是啊,但“如果”我到了芝加哥才发现大头已经心有所属了怎么办呢?
下了飞机走进机场,悠悠立刻被这座闪亮亮到处有可见倒影的钢板、绚丽散发彩色冷光的玻璃给迷得晕乎乎的,手指放进嘴里,仰头一面走一面看天花板,又东张西望,好几次我没拉好她,一扑愣就撞上大人的腿。
外国人不像台湾人那么爱逗弄陌生的小婴儿,不过还是偶尔有胖大妈妈型的女人看到摇摇晃晃的悠悠便摸着脸用夸张的音调赞美,多么可爱的小天使啊!
在女厕里帮悠悠和我自己加上保暖的衣物,然后一大一小两头熊般歪歪倒倒领行李出关。
悠悠被我包得太肿,跑着跑着就砰一声摔趴在地上,四周那些外国人喔喔喔地惊呼。
行李撂在一旁赶紧冲过查看情况,其实穿得多,悠悠又那么矮离地很近,应该是没摔疼,只是可能吓到了,小脸一瘪一瘪眼看要哭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要老妈在一定要骂我不会带孩子了,这次她本来就反对我带悠悠。
可是不带悠悠,我该如何面对大头呢?
我弯下身把悠悠的双臂拉起来一点,她抬头好奇我想干吗。
我拉着她以肚子为重心在光滑锃亮的地板上转圈圈,“溜冰冰呀溜冰冰!”
悠悠高兴得咯咯直笑,完全忘了刚刚正准备哭这件事,不过有点担心说,好像美国人很重视儿童福利的,不晓得会不会有人觉得我在虐待儿童报警抓我。
力敲下去,敲到手臂发麻也在所不惜,只求把他敲醒,只求把他敲回以前的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