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我穿着高跟鞋,而且化了妆,在这些满身血淋淋的不幸者面前,我为他们流泪,也为自己流泪。且不说第二天的风言风语,把事故说成谋害,把凄惨的车祸说成间谍小说,明显对我怀有恶意。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更强,什么都说得出来。
第五部分签署以巴和平协议
苏哈闯入阿拉法特的生活,与巴解组织历史转折同时发生。在巴解中央委员会,出现深刻分歧,对阿拉法特猛烈批评。有人指责他在海湾石油君主国停止援助后经费出现空缺时,存款不当和开支浪费。阿拉法特大转弯,向敌人伸出手也不受大家的赞同,而且对他的隐私了解甚少。
和平迹象在以色列越来越明显,工党已上台。拉宾和佩雷斯较其前任更为现实主义,撤销了严禁与巴解组织成员发生任何接触的法律。另外,拉宾政府倡议被占领土实行某种自治。一切虽不太具体,但却刮起了一场务实的和风。
接过马德里和会的接力棒,华盛顿和莫斯科的和谈,尚未达成什么协议。在不引人注目之下,一些不露声色的人士在挪威悄悄会晤。在东道主外交大臣霍尔斯特调解下,他们从奥斯陆普拉扎饭店开始对话,并在南部博雷加文德一家农庄继续举行。巴以双方参加人士不多,各有三四人。一个真正的突击队,表面无声无息而实际卓有成效地在完全不相容的立场之间寻求妥协方案。数月紧张而细致的谈判,由在突尼斯的阿拉法特和在耶路撒冷的佩雷斯直接监督。
从以色列方面,可以感到有摆脱马蜂窝、控制不了的、一触即发的战争之地——加沙的明显意愿,既给予约旦河西岸更为自由的地位,也保留代表一种政治的、宗教的和过激主义现实的移民点。而巴勒斯坦方面呢,有阿拉法特,他虽然越来越受到批评而显得有些削弱,但是依然是巴勒斯坦人民的合法代表。在这位革命之父身后,没有任何人有相当的神奇能力与权威接替他。他实为忱于错综复杂局面的人,为摆脱这类局面而毫不犹豫地采取前所未有的行动。他同样善于处理加沙和约旦河西岸的棘手问题。伊斯兰哈马斯和吉哈德极端主义者拒绝任何妥协和任何谈判;他们武器在手,不再怕向法塔赫中鹰派和忠于阿拉法特的民兵挑衅。伊斯兰主义者的口号已变成:“不再靠石头,而要靠炸药。”爆炸使得双方阵营中的极端分子从中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