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了若颀身上,举起电话几次想给她打,最后决定还是不打。我倒要看看若颀晚上几点回来,会不会带人回来,因为我告诉她出差要三四天的,没想到罗杰的安排让我大大缩短了出差时间,她不知我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把家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了沙发边的一盏小台灯,这样在楼下是看不出家里有人的。我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若颀,这种感觉很刺激,就象影视里演的,摸到了对手家里,不开灯,守株待兔,对手推房进门时冷不丁就给其以极大的心理震憾。既然我被林茵给骗了,我不能再被若颀给瞒,永远不要低估这些知识女性的欺骗性,有了知识,做起坏事来更缜密更隐蔽,因此需要有更大的智慧去发现。
我耐着性子等着。虽然我抱了一本书在沙发上看,但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会想着林茵和邓总,一会儿想着若颀和别的男人。我快被自己搞得神经错乱。我总有个预感,今天会是个大发现的日子,就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但我不会欣喜,不过一定会发生改变。
大概到了八点钟,我听到有上楼的声音,而且脚步有些乱,好象不止一人。我的心开始怦怦乱跳,我不明白是为什么,怎么捉奸的人搞得好象要被捉似的,这么紧张。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门口有人说话,一个是若颀另一个是男声。我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我想好了今天会是个特殊的日子,但真的成真时,我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但我很快又坐了下来,我想在奸夫面前不能失了面子。现在不比古代,武松可以手刃西门庆一点屁事没有,我别说杀,就是阉只怕也要被判上好几年。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我不知为什么会这么紧张。门开了,若颀走了进来,一见到我就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我嘿嘿笑了两声,灯光很暗,我估计笑地有些狰狞。若颀打开了房灯有些愠怒地说:“你想吓死人啊,干嘛不把灯开亮些?”我正待冷唇相讥,那男的探头探脑地就进来了。我瞟了那男的一眼,实在不怎样,于是稍稍定下心来,心想若颀若是看上这种男人也实在是没品味。若颀介绍说这是她同学,刚从厦门来,晚上想到我们家来坐坐。我哼了一声,没有动。若颀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煞有介事地又看起了书。
若颀招呼那男的坐下,自己坐在我旁边。我菩萨似的仍是一动不动。二人在我面前寒喧了几句同学间的事,若颀不停地用脚踢我,我不予理睬,仍是很认真地看书。若颀没办法,只好扯到我问项目看得怎样?我想到林茵今晚和邓总在一起便很没好气地说不怎样。若颀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又瞟了一眼那男的,见他有点惶恐地坐在那心里就窝火于是嗯了一声。那男人一见形势不妙,自我解嘲说既然我不舒服就不打搅了,好好休息,他先告辞。我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赞许。若颀送她同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