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时很是伤心,他没有想到,曾经一娘同胞的弟弟参加工作后,变得他越来越不认识了,再也没有小时候弟弟的模样了。
二爹口口声声说种田负担重,但那个年代农民为了多分一个人的土地,往往吵的是面红脖子粗的。
最后,二爹的土地包括菜园子什么的全都退给了生产队。
二爹这样做等于是断绝了他们一家与我们大金寨的道路。
二爹二妈走后,仿佛像是出国了那样遥远和来回不方便,清明不回来上坟,爷爷奶奶一年到头没有见到他的一分钱。
反倒是爷爷奶奶想他们的时候,还送点东西给他们吃。
岁月就这样静悄悄地流逝着,大人一天天的老去,小孩在一天天地长大。
二爹也不知道听谁说的,我要买房子的事情,有一次,他专门回来找我商谈卖房子的事情,他对我说:我那房子也算是块风水宝地,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建新你要想要我那房子了,多少给点钱就行了。我那一圈房子盖的时候花了5000多块钱,你别让我亏太多就可以了。别人也想买,但是我是仅里不仅外。
听二爹这么一说:我觉得二爹说的一点也不实在。
村子里有一个叫陈猛的邻居,说二爹那一圈房子盖的时候还没有花到2000块钱,去年想买他的那一圈房子,只给他出1900块钱。当二爹想卖的时候,他又不要了,买了另一家邻居更便宜的房子。
想到这里我就对二爹说:二爹,你看你那房坡有点唐腰了,以后不住人可能会退脊漏水,里面的瓦板子会越怄越糟,最后会垮塌。
你要是真想卖给我的话咱们叔侄关系,也用不着绕圈子了,你多少钱盖的,心里也有数,我给你2000块钱,你看卖不卖,卖的话我就给你现钱不欠账,不能卖的话,你再卖给别人。
二爹和我又讨价还价的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爷爷说我二爹:小贵,也别给孩子再争了,只算是你这个当爹的半买半送给孩子了。
见爷爷放话了,二爹也不好意思再争了,他说:2000就2000吧,反正也没有便宜给别人。
我们没有争议后,我就让妻子去拿钱给二爹付款。
妻子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俗话说,亲是亲,财米油盐要分清,咱们还得写个字据最好。
二爹听妻子一说,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信纸,对我说:建新,这是我写的买房卖房的合同,咱就在空格处填上名字和钱数及年月日,你看行吗。
我接到合同一看,上面写的是:慈有大金寨的社员金广贵,将他在大金寨的三间瓦房堂屋,二间厨屋加一 圈院墙和过道以xxx钱,卖给xxx,钱屋两清后,双方不得反悔……年月日
父亲不识字也看不到写的什么内容。
他只是说看你叔侄两个搞那么规真,这房子也不值什么钱,还能会扯了皮?
我本想请队长和家族里的长辈来当个证明人的,听父亲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去见证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