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过几年才能走完从“石器时代的原始人”到当代文明的参与者之间这段漫长的发展历程,尤其是我们同时还得抵挡这一早期性欲阶段的本能冲动——在这一重压之下,我们的自我便在压抑中寻求藏身之处,这样就容易受到童年神经症的侵袭,而这种童年神经症的残余又被我们的自我带入成熟期,为后来的神经性疾病埋下了种子。这时,一切都取决于命运如何对待这不断成长的有机体了。如果生活变得过于艰难,如果本能要求与现实要求之间的鸿沟变得过于不可逾越,自我在这两者之间所作的努力调解就可能失败。而且,自我越想进行调解,它就越容易受到它在幼儿期埋下的种子的阻抑。于是,压抑的过程就会重复,本能就会挣脱自我的控制,并在回归的道路上寻找替代的满足,这可怜的自我也就成了孤立无援的神经症患者了。
我们只要牢牢抓住这一点就行,整个局面的波节点和枢轴就在于自我组织的相对力量。
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发现要完成我们的病因勘探已经不难。我们已经知道有这样一些因素可以称作神经症的通常病因:童年期自我的虚弱;对付早期性欲冲动的任务;以及童年时代多少带有偶然性的经历的影响。
但是,难道不可能还有其他源于儿童生命开始之前的因素在起作用吗?
例如,从一开始就阻碍自我顺利完成任务的本我本能生活中的某种先天的力量和某种先天的不服驾驭的倾向?
或者由某些尚不为人所知的原因导致的自我发育过程中的某种特殊的虚弱?
这样一些因素当然应该获得病因学的重视,在某些病例中甚至应该比其他任何因素都更受到重视。我们每时每刻都应该认真对待本我的本能力量;如果这种力量发展得过于强大,我们的治疗就会前景暗淡。
我们对自我发育中的阻抑现象的起因还了解甚少。这些起因所导致的神经症病例想必具有一个基本的构造上的基础。
没有这样一些构造上的、天生的促成因素,神经症无疑是不大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