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北京了。潘琪说。
我呆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地问:为什么?
她不说话,美丽的眼睛里光彩熠熠。
我恍然。北京有她一直爱着的一个男子。他是她的终结者。
我以为我会失望,一如从高耸的悬崖泻落的瀑布,摔得粉身碎骨连思维也无,可是没有。我把目光转向窗外,阳光灿烂,一片落叶优雅地飘过。我听见自己说:祝福你。
除了这个,我无话可说。
有时也会在网上遇见徐栩。她还在上大学,总是唧唧歪歪地问我当初如何如何,不时宣扬她的英语震了全班同学,又怎么用作文抨击语文课的呆板等等。
偶尔她也问:和潘琪怎样了?
我说:问什么问!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孩子不要忧国忧民。
徐栩就说:你去死啦你!
我苦笑。如果死是真的解脱,我一定愿意。胜过为情所累欲罢不能。我是自己的俘虏,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