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打的赌,谁都没有赢。
小也的摩托车在拐弯处滑倒,把他甩出很远,手臂骨折多出擦伤住进了医院。老板一整天也没有出现,后来打电话说要携妻女出游。
新来的女侍应在前台里捡到一个铂金戒指,还不知道真假便喜笑颜开。可惜戒指太细,连小指的一半都套不进。她抱怨说连她都戴不上就没有人能戴上。我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戴得上。
那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吧。
从那以后,每到午后一点店里人声鼎沸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看着门外忙碌行走的人们,总觉得她会再走进来。穿着白色带流苏的风衣,径直的走到前台,眼睛漆黑闪烁。
可是,坐在这里的人们是否知道曾经有着怎样一位猫一样特立独行的女子呢?
十
母亲当天夜里赶回来,她已经把外地的工作结束了。她决定陪我到医院疗养一段时间,终于不再离开。母亲说她在海边买了新的房子,那里的环境和空气都比较好,我出院以后我们一起到那里去住。
文学社新一期的社刊已经出来了,团委老师对我在家毫无意义的遥远指挥大加赞赏,从排版到审稿都要划在我的名下。我决定下学期把文学社交给新生,让他们朝气蓬勃的办个前进报。
我没有告诉易他送我的戒指丢了,我只是对他说我很快就会好的,因为我再也不需要保佑了。
风衣被母亲拿去干洗,回来的时候她说流苏缠在一起弄断了。我看着慢慢滴着的葡萄糖不说话。天气变得很暖,以后穿不上了。
新的街道没有拉面店,没有好吃的拉面和蛋包饭。母亲每天煮粥做简单的甜品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