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清楚罗列不是适合自己的男人,但是承欢如同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沉溺在与罗列的欢爱中,以为自己总可以等待,用爱和耐心等待浪子回头,她将是他温柔贤惠的妻。
罗列不明白承欢,这并不是说他不了解女人,只是他不了解承欢这样的女人,为了一段自以为是爱情的爱情,痴心不悔,执迷不悟。不过他知道,承欢是他钓钩上的一条鱼,想起了拉起来缠绵一番,没想时就任由鱼在水中挣扎。鱼会流泪吗?即使会,鱼在水里,泪也在水里,罗列看不见,或者是装看不见。他本就是浪子,浪子自有浪子的温柔和残忍。
承欢走过小区的影碟店时,突然驻足,想起罗列说想看《东邪西毒》,于是走进小店,问老板是否有《东邪西毒》的碟子,老板笑答:这么老的片子,现在哪还有卖的?承欢正准备离开,站在CD架前挑选碟子的男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不由笑了起来,同时说:是你?
一起走出影碟店,那个A5座702的男人笑着说:瞧瞧,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我姓赵,赵晚成。
许承欢。承欢微笑。
你想看《东邪西毒》的碟子?我那有,要不我借给你?赵晚成热情地说。
承欢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没有贯常见到的企图和贪婪,坦荡荡的波平如镜。
迟疑半晌,承欢才说:这样太麻烦你了,我可能要多借几天的。
没关系没关系,都住一个小区,远亲不如近邻不是?赵晚成的笑声如这初夏阳光般明朗。
再见到赵晚成时,已是一个多星期后的周末下午。每到周末,家里就热闹得很,姐姐、弟弟两家人都回来看望父母,一屋子大人小孩笑语盈天,独独衬出了承欢的形单影只,大家又难免叹息起承欢的个人问题。每当这时,承欢就抢着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