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职场的985、211毕业生也见证了互联网行业的连续震荡。组织架构变动、试用期没过、公司业务调整的“组合拳”,把缺乏工作经验的应届生抛到了社招大军中。
由于没有理想的转正岗位,某985大学研究生冯唐主动放弃了大厂的入场券。他的高中同学是国内top2高校的研究生,也只能在大厂承担最基础的运营工作,对方的经历击碎了冯唐幻想的大厂升职记,他决定离开这场看不到尽头的工作内耗。
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2021年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显示,两校有大约七成的毕业生进入体制内。其中,清华大学去往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国有企业的毕业生比例分别为15.8%、30.3%、23.8%。
过去十年,互联网公司持续膨胀的股价和组织结构,编造了一场绚丽的梦,冯唐曾经坚定地认为,只要在大厂修满10年经验,普遍能收获近百万的年薪。但是,两大顶级名校的就业方向往往是风向标,这如同一针催化剂,冯唐踏上了考公路。
刷题一万遍,只求稳稳的幸福
在互联网大厂沉浮多年,亚楠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拥抱变化”。放在大厂的语境下,它被赋予了一层进取向上的光环,但只有身处漩涡中的人能明白,变化的背后是残酷的人才淘汰赛。亚楠曾经历过部门一夜之间消失的突发状况,所有人不得不考虑公司的活水项目组,随时面临项目变动的风险。
从情绪爆发到递交辞职信,亚楠只用了一个月。这一次,她走得比以往都要干脆。“不想把人生全押注在大厂上了,也许稳定的工作更好一些。”亚楠把目光锁定在体制内的岗位。
和亚楠的经历相似,前教育公司公关人员孟雪站在了30岁的职业转型路口。由于双减政策的落地,部门业务陷入停滞,她也预料到整个团队的命运,裁员或者尝试新业务。不想被动听从安排,孟雪提前跳出了一潭死水般的工作氛围。
也许是大厂人身上拥抱变化的观念在作祟,新能源和医药公司走进了孟雪的视野。据脉脉相关报告,新经济领域人才供给均明显上涨,涨幅较高的行业分别为智能硬件、新能源汽车、智能家电、人工智能及新生物医药。
由于没有相关工作经验,孟雪被排除在第一梯队公司之外,她不得不将第三方服务平台视为中转站。然而,小公司的工作强度远远超出预期,不对等的福利机制和不完善的职场规则挤压着生存空间,最夸张的时候,孟雪同时推进了三个大型活动,还没等项目进入收尾期,另一个棘手的方案又躺在了工作邮箱里。
“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间,思考了很久,和领导提议想推掉一个项目,代价是第二天等来了降薪降职的谈话。”
在和公司的极限拉扯下,孟雪看清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迈入30岁的大厂非核心员工,就像明码标价的产品,她的收入对应满额的工作量,只要稍微松懈下来,价格也跟着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