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他已经知道了”,医生答道。
随即一阵大失所望,阿拉法特的妻子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样,不能幸福地从丈夫的眼中看到分享喜悦的表情。而消息已为众多通讯社转载。如同每天晚上那样,我等到凌晨三点丈夫回来,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我感到他打心底里高兴,但却不表露出来。他对孩子的关心只是在谈到次日的远行时才间接地有所表示。对于我要不要陪他出访,医生们反对,我赞成,亚西尔则模棱两可。
在奥斯陆,拉宾和佩雷斯将由夫人陪同。1994年9月,出于难以理解的原因,我未出席克林顿总统参加的华盛顿协议签字仪式。这一次,我本应该在丈夫身边。
***
决定已经作出。第二天清晨五点,苏哈和亚西尔肩并肩坐在黑色装甲奔驰车里,驶往阿理什机场。两小时的行程,路况不好,车飞速行驶,戒备森严。一批满载荷枪实弹士兵的军车,一直护送着他们。实际上,在这条公路上发生暗杀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这条路经过附近不少建在加沙地带的以色列移民点。那里居住着的一些反对自治的以色列人,一直视阿拉法特为该死的血腥恐怖分子。同时还有与以军合作的阿拉伯村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分子、哈马斯等他们随时竭力阻止和平的进程。以军士兵和巴方警察联合巡逻也未能及时制止数起血案,甚至在阿拉法特车队通过之前戒严的几分钟内,还发现一架装有炸药的马车。
第一部分让我自豪的家庭(1)
我们的家史,可以贴切地反映十字军东征以来的巴勒斯坦历史。
我们住在拉菲迪亚街道一栋漂亮的房子里。父亲达乌德·塔维勒是银行家,领导奥斯曼帝国银行的支行。
我母亲是纳布卢斯惟一能说希伯来话的巴勒斯坦女性,也是惟一会开车的女人。
母亲最大的希望是,以色列人终有一天意识到我们人民的存在,并承认我们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