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进入,爱不释手的游戏。不知不觉,发现,一切早安排就绪。点亮灯火,站在,没有了你的领域。爱你的微笑,爱到担当不起。
婴宁的泪水滑下脸颊。
她知道她是一直在想念的。每个不眠的夜晚。只是想的那个男人再不会回来。他的嘴唇他的皮肤他的气味他的烟,早已消失在一年前,彻彻底底。他离开,她的心亦跟着离开,剩下一片空洞。婴宁想,她现在的心是空的。
天泛起了鱼肚白,些微的光线从雕花木门泻进来。婴宁磕完了八碟杏仁,点燃最后一烟。520。淡淡地抽。像观赏瓷器一样看着眼前排列的玻璃杯。然后她发现坐在右侧墙角沙发上的男人。他已经在那里坐了一晚上。一个人。棉的衬衫和灯芯绒的裤子。他在阴暗里。
很少有这样的男人。很多来酒吧的男人总是有明确的目的。找寻新的保质期不久的新伴侣。可他却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一晚上。婴宁淡淡地笑。抖落一截烟灰。烟灰散在吧台上,像是骨灰。她打量他。清瘦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无名指上戴了个指环。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天要亮了。男人走了过来,微笑着,望着婴宁。眼睛里折射出蛊惑的紫光,但依然清澈。
天要亮了。婴宁微笑着,布满泪痕的脸。
跟我回家。男人把婴宁手上的烟轻轻拿下,摁熄。语气坚决迅速。不容许任何疑问和否定。
婴宁跳下高脚凳。手伸出去。你应该牵住我的手。
很陌生的温暖。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个人只会熟悉和依恋一种气味。想的那个男人,他的嘴唇他的皮肤他的气味他的烟。婴宁感受手指发抖。
你的手心冰凉。男人把她的手一起揣在自己右边的裤兜里。灯心绒的裤兜。